close
我19歲,他也19歲。
但最大的差異點是...他是個有孩子的媽......
*
以前的一個國小朋友,雖然沒有說有什麼交集,但是最近卻在街上偶然的遇見她。雖然對對方的印象已經消失幾乎沒有了,但是還是聊了很久。簡單的交談發現,他上了國中以後,就奮發圖強的念書,沒有交任何的男朋友,沒有去外面遊玩,就這樣每天早出晚歸,天天都在讀書(天啊!這是什麼可怕的生活啊!?),終於最後她很順其自然的考上了北一女,而且大學還考上了清華。可以說畢業應該是個鐵飯碗,和我這種前途茫茫的人,根本沒有辦法相提並論。越聊越順的情況下,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聊到一半,她推車裡的小孩卻開始大哭了起來。
『這是你妹妹嗎?帶她出來散步?』我這樣詢問著,因為推車裡的小孩,頭上有一個可愛的蝴蝶結。
『不是啦!這是我的女兒,我帶她去買尿布。』她老神在在的回答著。
『什麼?妳女兒嗎?不好笑...』
『真的,我結婚了,現在住在我的老公家。今天是特別回來自己家裡住的。』
『......』
由於我非常不相信,但是和他說了半天,他還是說那是他女兒,而且他已經結婚了。最後說來說去,他無計可施的打算約我去他婆家逛逛。原本真的有一股衝動想要去,但是總覺得不大好意思,還是算了,乾脆就找個地方坐下來,和他談論了一下這件事情。
漫長的故事在他講完之後,其實我已經相信了一大半了,而且我同時還領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種年紀的優等生嫁到台灣一般的傳統家庭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情:
故事發生在她高三推甄後...也許因為她壓抑自己太久,所以在考完大考之後,就大解放了自己。在那個時期,同時有個補習班追求她很久的男生向她告白,因為那個男生很規矩老實,而且聽說已經暗戀他依年多了,所以他就答應了那個男生,並且開始交往。也因為這樣兩個就在這個學業的間隔期相愛,同時也在這個漫長的暑假裡發生了關係。也許是因為第一次戀愛,情竇初開。所以這段戀情,對兩個不懂事的高學歷男女,可說是格外的懵懂,但他們卻也在這懵懂之中嚐滿了甜蜜。
學測放榜後,兩個人都考了不錯的成績。而他們在等待學校通知的同時,也同時得知一個新生命即將誕生在他們兩個之中...(這時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兩個人在仔細的討論之後,決定誠實的面對家人,雖然當時兩個人都遭到家裡很嚴厲的責備。但是在最後雙方父母妥協之後,男方家就決定要把小孩生下來,並且讓這兩個孩子結婚。聽他說,他老公家是一個很傳統的家庭,他們家住在陽明山上。(我想應該是有錢而低調的地主吧?)其實她說的這邊,我就已經相信八九成了,因為那個女孩開始和我分享她懷孕時的故事......
聽她說:她在結婚前,不要問她到底廚藝好不好?因為他根本就是沒有廚藝可言。但是在結婚後的這段時間裡,她被她婆婆調教的連蘿蔔糕,都可以從一根普通的白蘿蔔中製造出來...
評心而論,超傳統的婆婆對嫁入門的媳婦,簡直比瘟神還可怕!(詳情可以看以前的九點半花系列)也因為他被她婆婆這樣調教,好像多學會了些什麼東西,但好像又被壓榨。弄得他不知道該感激他的婆婆,還是應該要怨恨她婆婆。但是她說他有一件事印象卻是非常深刻,深刻到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事情發生他懷孕八個月的時候;話說當天家裡突然有客人拜訪,所以她婆婆就叫他去準備白斬雞和雞湯。對於她先生家附近其實還不熟的她,其實不大知道市場的位置在哪,於是就問她婆婆說:「這附近哪裡可以買雞?」
這時,她婆婆不說一語的手比了比外面籠子裡的雞群,叫他自己去抓,然後不理會臉色已經變蒼白的她,就逕自走掉了...她說他當時真的有自殺的衝動,因為從小到大都在讀書的他,不要說抓雞了,連看到活雞都會怕。更何況,現在他已經是個大肚子的媽媽了...
就算不想,但是在婆婆的權威之下也不能拒絕。因此兩個人就開始跑來跑去的抓雞了。當然,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要跑來跑去的抓雞,真的是很困難。跑了好幾趟,雞依然沒有抓到...隔壁的老公公看不下去了,就過來提醒說,要邊趕邊抓,不然跑到黃昏也抓不到。(= =)果然,薑是老的辣,聽完大師的指點之後,他馬上就抓到了。不過痛苦的事情現在才開始...
因為雞要怎麼殺?他完全不會......
想了很久,於是他東看西看,看到了家裡車庫的卡車,他決定要開車撞死那隻雞(超悶的...)其實他會這樣想,是因為他想說,只要不是拿刀殺,其他不管什麼方式都可以接受。於是,他就把雞綁起來,準備開車要把雞幹掉,但是又怕會把雞壓扁,因此只敢用輪胎稍微壓一點點,然後再倒退,壓一點,再倒退...
那隻雞不停的慘叫,他和我說,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在虐待動物(雞的命運好淒慘...)她很想直接給那隻雞一個痛快,但他真的不敢,所以他就一直持續這個動作,直到哀嚎聲逐漸減弱,那隻雞終於趴在地上不動了,他才熄火去抓雞。(這年頭連當一隻雞都很痛苦,都已經是畜牲了還沒有好下場...)接著,他就開始進入了拔毛的作業。他一根一根用力的拔,拔了十幾分鐘(這時他還不知道他少了一個重要的步驟)地球有危險,超人就會出現。同樣的道理,隔壁的老公公此時又再度的出現,要來拯救什麼都不懂得小婦人。
老公公無奈的說:「其實只要把雞丟到熱水裡,毛很快就會自然脫落了。」在這句話說完之後,我覺得她應該會有一股衝動對老公公以身相許吧!畢竟此時的老公公真是他的大恩人阿...
在養雞的籠子附近,他真的找到了一個沾滿雞毛的大鐵桶,想說是這樣沒錯,就把雞和熱水一起丟到鐵桶裡面去了(聽起來很像巫婆要調什麼藥劑),沒想到此時......
『咕咕咕咕咕咕!!!!!』
聽到這個犀利的雞叫時,他才發現那隻全身骨折的雞根本就沒有死掉,牠只是全身骨頭碎掉,痛到昏過去而已...一直到又被滾燙的熱水淋到,才又被痛醒來。但是因為全身骨頭都被輾碎了,沒有辦法掙扎,只好哀聲慘叫...手足無措的她,只能靜靜的等待,等那悽慘的叫聲在空中不斷迴盪,並隨著時間慢慢的消逝而停止。
*
『這是你煮的白斬雞??』
看這眼前這盤黑肉,惡婆婆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以質問的口氣詢問著她。(因為他不明白雞肉沒放血,肉會變成黑色的...)可是因為時間不夠,所以只好隨便弄弄,然後拿出來撐撐場面。我那個同學說到這邊,她默默的說:「我婆婆當時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怪了,我家後院的雞,什麼時候變成烏骨雞了!?』
說完,婆婆就離去了。只留下錯愕的她,在原地無言了好一陣子。資料出處:
E-MAIL 轉寄信件
全站熱搜